我喝干净杯中的最后一口香茗,站起身来,眯起眼睛看向那手链。
「如此劣质的香料,在我们羌国是该拿去当柴烧的。」
我冷冷道。
「我若真想让你滑胎,只会送你药效比这强千倍万倍的,而不是这么个鸡肋的玩意儿。」
清河郡主一听,立刻红着眼眶看向太后,大放悲声:「太后明鉴,太后也听到了,皇后的确深谙香料之术,而且对清河敌意深重!」
太后望着我,面沉如水。
「周朝皇后,应宽宏容人,为我朝开枝散叶。如今你自己没有子嗣,还要暗害其他有皇嗣的妃嫔,实在不配为后。」
我平静地看着太后,心里没有任何波澜
这本就是一桩断不明白的案,我怎么辩解都是无用的,原因很简单,判官是太后,她是清河郡主的亲姑母。
以太后那点儿比盘子底还浅的眼界,她哪顾得上什么两国邦交千秋万代,全部心思不过是让她的亲侄女当上皇后罢了。
就在我们僵持之际,太监通报的声音响起。
「皇上驾到——」
萧景彰到了。
他穿着明黄龙袍走进来,脸色却是苍白的,小太监扶着他,他不时发出压抑的咳嗽声。
几天不见,他似乎病了,整个人憔悴了许多。
清河郡主一看到他,就立刻扑了上去:「表哥。」
她一面说,一面哭。
「我总算知道为何你不让我入宫了,宫中确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「可表哥,我怀了你的孩子啊,我想给这孩子一个名分,他是无辜的。
「皇后不许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,我真的很害怕……」
我瞧着清河郡主哭累了,趴在萧景彰的肩头啜泣。
萧景彰望向我。
我平静地回视他:「跟我没关系。」
他揉了揉眉心:「皇后与清河各执一词,朕实在是难办。」
他看向我:「皇后,你有什么要说的?」
我想了想,最后摇头:「没有了。」
萧景彰深深地望向我,他像是突然动怒了,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。
「皇后,你跟朕服个软,朕或许能对你从宽。」
我瞧着萧景彰的脸。